-佐博穿疾风传/注意避雷/与brt发展不同已魔改
-因剧情魔改过头未打tag/以后都不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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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迷茫和问候
鸣人一夜辗转。
自从暴尾后他总能通过梦境感受些不寻常,即便再三加固封印也没用——他倒不清楚如何加固封印,记忆里中忍考试后三代爷爷似乎做过什么,往后就是好色仙人帮的。
醒来时记不清楚睡梦中的人形或景色,空旷空虚实在不好受,九尾猖狂肆意的查克拉贯通了整夜,而他也不知该如何求助。
自第一次暴尾之后就少有一睡到中午的战绩了。
尚且无法与九尾沟通,但相较感受到九尾自发的恶意而言,从梦境中吸取来自四周的歹念更多,他觉得这样的处境似乎有些熟悉。
清晨。
他下床跨过博人的被褥在盥洗室门口站了一会,回头看着呼呼大睡的博人还是选择把放到门把手的手收回。
起床后他还没有照过镜子,鸣人在出门前拿袖子擦了把脸,也许挂着昨天的口水印也说不定。
安静地出门,他向偷窥者展示自己并不算出色的体术,窜到屋顶上坐着大叫,还好记得控制着音量:“大叔,你在吗?”
佐助露出身影,他站在鸣人单人宿舍的门口,心里波动一番,但想到不愧是鸣人仍选择现身了。
“——原来大叔你真在!运气真好啊我说!”
他背光了,佐助眯了眯眼,早晨的光晕被雾笼着大概也要透过他灿烂的头发才够亮。
佐助不觉得鸣人只是一时好运也上了屋顶,他说:“你确实发现我了。”
“嘿嘿,是嘛。”他笑起来,“还是多亏了好色仙人的说,如果是之前的我肯定发现不了啦。”
“大叔,”他眼睛忽闪忽闪说道:“你们很长时间都在外游历吗?”
“嗯?”
“昨晚不是没找到你嘛,博人说你肯定自己找了住处…但你们才到木叶…”停顿了一下,“嗯…就算是我好像也不知道木叶有什么旅社之类的地方。”说着又摸了摸头,仿佛有对自己不善言辞的歉意。
“因为你在这有回去的地方吧。”佐助叹了口气。
他垂下眼呼着说:“啊,是呢。这是我最初的地方。”
鸣人起身,站在高处环视四周,像是狮王要巡视自己的领地,气势刚起便又落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佐助没答话。
“大叔,你应该消息很灵通吧?可以告诉我最近有什么传闻吗?”
佐助没料到鸣人竟然有这样的需求,他问:“传闻?”
鸣人正脸避开对方,声音透过来:“好色仙人说我不懂、纲手婆婆也这样——就是你昨天见到的那两个超厉害的忍者哦!那个、即使他们现在都认同了我,虽然不是要炫耀什么的,我在这里长大但也算是一出生就什么都经历过了……”他转身,“哎呀!其实也没有什么啦!就是好奇……”
佐助看着眼前的背影,鸣人提到的这些东西他从前从未对自己说起。
他心底笑起来,付下心思捋着过去的记忆,缓缓道:“很巧,我自川之国出发绕了火之国一圈,从田之国过关来的木叶,可以说游遍了半个世界。”
鸣人眼睛一亮神情带着期待,比佐助记忆里那顿宰了卡卡西的烧烤还要高兴些。
“田之国…大叔你有听说过音忍村吗?”
“听说是大蛇丸贿赂田之国大名成立的忍者村,而后大名被架空,与火之国相仿——”
佐助扬起斗篷微微勾着唇角坐到屋顶上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他不在意自己是否吐露了毁三观或是违背常识的信息,鸣人这家伙根本没有底线,他才是一片白纸呢。
等到鸣人急得咧嘴也忍住跟着坐了下来,他才继续说:“那是个新成立的忍村,与你生长的木叶不同,各方面都不大成熟。但对于游人来说已经很好了,川之国雨之国都要更危险些。”
他拿出一个新的彩纸球,如昨天一样抛到天空炸开,落回手里却没有一片彩纸,而是两层空壳。
“你看这彩球。”
鸣人皱着眉头,他没像昨天只盯着这个卖艺人看,甚至闭眼感受查克拉的流动,伸手拿起对方递来的彩球残骸:“能再来一个昨天那样的彩纸球吗我说?”言语里不给人拒绝的余地,也没有撒娇之类的纠缠,他羞于自己一时的冲动发言,不知该怎样解释:“欸…那个、我…”
“好,你看好。”
佐助打断了他,随即又抛了个红球。
抛起来前似乎没什么两样呀?
鸣人闭着眼睛摆了摆头,问:“如果不干预的话就能保持得很好吗?”
他在言语间便已经否认了这个说法,佐助想要是自己也在十几岁的年纪,非得把这装深沉的小鬼一脚烙在地上。
佐助面上憋不住笑意:“你怎么想?”
“那个我大叔,之前长段长段的对话我还是没搞明白啊我说!但是、我想,彩球里的每一部分都不希望自己破碎吧,虽然炸开像祭典的烟花一样好看啦,嘿嘿…不对!”他急红了脸,紧张地生怕对方乱想又赶紧说:“就算会炸开的彩纸球我也要团起来守护好!”
佐助不好怎么说了,他拍拍鸣人瘦弱的肩膀充当鼓励。
虽然不想让他以为自己只是敷衍,而是真的信任他的承诺——但该站在什么角度回复金发少年话里的隐喻呢?如若鸣人说得更直白些,自己倒是可以分享故事。
对于鸣人一腔信任他不可能不感动,鸣人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吗,他想是也不是。
这家伙有着敏锐的嗅觉,或许和香菱一样有漩涡家的能力,即便遇上欺骗也能化险为夷。但他主动试探的所有人,就佐助所知,没有一位是彻底的…污秽,就连年少的他也不得不犹犹豫豫地承认那些敌人有他们的价值追求。鸣人就像一位雕刻家,他能发现石材底下所藏的艺术。
一定要在其中加上不和谐的话,大概只有自己了,孩子都比现在的鸣人更大些的佐助操起心来。
这个世界的他们俩就像隔着一层单面镜,拼命地想去了解对方却什么也无法理解。鸣人特有的敏锐放到他身上,却成了帘幕之后的木偶剧,一举一动都在表达自己对对方的心意,但又对对方与自己手足间传达的信念视而不见。
此刻的他们还没有肩负重任,更不知道家长里短之外的什么东西。虽说木叶比起其他忍村好不到哪去,但总归和平、安定,至少能让他们两个孤儿安稳地长大,即便是恩荫来的安稳——一时间他又想起鼬,比自己仅大些许就把人生追求放到众人身上了,而三战后出生的自己,却只知道满腔热血的追逐爱恨。
如果,能再来一次……
…怪不得说时空是奇妙而不该予以亵渎的东西。
“我说啊!我说啊!”
佐助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鸣人就反复叫嚷了好几次,叫到最后他都急了,甚至怀疑眼前这人灵魂出窍之类的。
“大叔?”
金发小鬼刚到他胸口,凑近来又一次要晃他的眼睛。比起博人来说似乎要更……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心里一紧。当初他觉得博人很像他,热情的头发、澄澈的眼睛、张扬的胡须印——这本应就是自己想象中少年鸣人的样子。
“嗯,”佐助说,“我相信你。”
“大叔你这样真是……”鸣人红着脸瞟了眼透亮的天空,“我只是想到我的朋友。”
佐助抿嘴,气音漏到风里:“是吗?觉悟虽然不太够,不过我相信你好了。”
鸣人听到别人的笑声竟又不害羞了,他傻傻地笑了起来,搓着脑袋。
佐助注意到因为起了个大清早还未洗漱,鸣人的额头被细碎的刘海遮挡一些,露出一些,光洁饱满。他的眉心也是露在外头的,佐助看着不禁有些手痒。
真是白痴,没忍住还是在少年的他面前腹诽了这个字眼。
他们回到鸣人将住到二十岁的小公寓,佐助撵了鸣人去洗漱,又打开冰箱和储物柜,想翻找些适合的早食,结果被鸣人跑出来激动地遮掩。
“不要乱动人家的东西啊我说!”
搞不清鸣人这家伙又在兴奋些什么,佐助挑眉,他现在紧张地还怪像当初七班刚成立时在樱面前与自己挣高下的样子,蠢蠢的。
“……啊呀,”鸣人突然消沉了下去,他不断暗自地瞟着佐助,搞不明白是想被发现还是不被发现。他握住佐助递来的牛奶支支吾吾地说:“大叔的感觉让我好熟悉哦……又有点不一样,怎么会这么温柔啦……”